HAN Juliang:Dialogue with the tra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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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N Juliang:Dialogue with the train
韩巨良执迷于画火车,是他的艺术状态和艺术品位所在。面对韩巨良笔下怀旧的机车,让观众看到艺术家的执着与坚持,将其个人对火车技术的迷恋与美感充分挖掘,催人振奋、积极向上。
这是一个关于火车头的故事。在韩巨良心目中,火车头就是一部读不尽的大书。多年以来,他不断重复着同一题材的创作,图式可以变换,构成也常相异,但充盈画面的,永远是那仿佛正在隆隆作响向前奔突的蒸汽机车。置身于当下的后工业时代,火车头早已从蒸汽机车发展演进至内燃机车、电力机车甚至磁悬浮列车,然而韩巨良心无旁骛,依然对大工业时代蒸汽机车情有独钟。如果把韩巨良1989年以来各个时期创作的作品集中起来,不亚于走进了一家火车博物馆,因为它们几乎涵括了历史上所有重要的蒸汽机火车型号:如“前进型”、“建设型”、“毛泽东号系列”;还有美国、加拿大、法国、比利时、日本的各种机车,如“大男孩”、“挑战者”(是美国西部开发时期的主要蒸汽机车)、“哈德逊式”、“日立”等等。
毛泽东号机车1946年
著名艺术评论家龚云表认为:“火车头上的每一个零件对韩巨良来说,早就呼之欲出,烂熟于心;将它们整合组装成一个庞然钢铁巨人,他似乎也能驾轻就熟,游刃有余。作为真诚而执著的油画家,他几乎是以虔诚之心来塑造他这位深爱着的钢铁大男孩,每次面对它或者仅仅变换一个视角,都能给他带来新的创作灵感和冲动。”韩巨良家里有很多火车模型,这是他为了更好的艺术创作而特别收藏的。他对火车头的这种收藏与创作喜好,似乎也折射出他对于整个当时整个工业时代的一种怀旧:“从我懂事起一直到25岁,我是真实感受到蒸汽机车的,当时很震撼,这跟汽车感觉不一样,首先它的环境不一样,它都是在荒郊野外的,当时上海还没有真正开放,在80-90年代那种环境里面,你看到火车从外面开过,甚至在田埂上面看到逆光的火车跑过去,这种感觉给就像有点儿像过去美国西部牛仔感觉,这种感觉,是一种怀旧的、很复杂的一种心情。”韩巨良的父亲韩和平是连环画《铁道游击队》的作者,而他的爷爷在铁路工作,因此,韩巨良从小就对火车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结,让他沉迷于蒸汽机当中不能自拔。但与他的父辈与祖辈又有些许不同,他说,他更沉迷从艺术出发,钟情于技术美学所带来的美学价值:“我很喜欢技术,因为技术本身它有审美价值,它本身就有种审美价值,还是这种审美价值和美学价值吸引了我,而这种审美我要把它传达给观众。”然而,如何表现机械的艺术美感?这又似乎是一个矛盾与碰撞后的结果,于是,他在画面中,运用简洁的线条构建繁复的火车头结构图,在钢铁的硬朗感觉之中寻求艺术的新表现,从不同的蒸机火车头中抽离出艺术的机械美感,这种看似机械化的方式重复叠加,实则充满了平衡的美感,这种线条上的和谐与稳定性,也成为他创作风格的基础。因工业文化所兴起的技术美学,在韩巨良的作品创作中,再造出了强烈的个人风格,经过多年的坚持,火车头与技术美学,成为了他两大独特的个人符号。
近年来受新冠疫情影响,韩巨良仍未停止前进的脚步,静下心看书思考,他觉得原先作品基本上还原了真实存在的这么一个车头,但是有时候,技术进步和机械的进步好象不是同步的,技术进步不一定就是越进步越有美学价值,原始的可能更有美学价值。